津島夕月

凌晨四點醒來,發現海棠花未眠。

浮生若夢

▶無cp向,只是神座日向同框出現

▷已經不會抓寫文節奏也沒有邏輯了,廢了廢了(趴

▶捏造了不少以前的日向君,受不了的人請儘速離開…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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睜開眼睛,日向創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無盡的純白裡。

那是很純粹、很純粹的白。白得像死亡。就連身上的白襯衫都比不過那種寂靜的白。白襯衫?他低頭看向自己,發現還有一套合身的黑色西服穿在身上。茫然了一陣才想起這是預備學科的制服,但是這裡顯然不是希望之峰學園。興許是錯覺作祟,那些白色竟不知不覺移動起來,向他逼近。日向突然間就被逼得坐在地上了,空氣既空虛又沉重得使他無法呼吸,而窒息感帶給他更無法承受的壓迫。

「咦?大哥哥你是誰?竟然長得和我幾乎一模一樣!」

清涼稚嫩的童音像刀片銳利劃開死寂的白,他踏著童話節奏的腳步走向日向,彷彿色彩能從他腳下開始溢出,渲染蔓延。相較於孩子的從容,日向目瞪口呆打量著對方。那明顯是小時候的自己,從外觀看上去約是小學中高年級的年紀。和自己相同的枯草色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也在端詳他。

不只是長得一模一樣,我想我就是未來的你吧。日向這樣說了,換來對方驟然點亮的眼神。「好厲害!真的是我嗎?」那孩子繞著日向打轉,似乎是想要看清楚長大後的自己成了什麼樣子。明明都是自己,日向卻感覺被他看得一清二楚,什麼也藏不住。「啊、這是制服對不對!是高中的制服嗎?」嗯,是啊。「我也上高中了嗎!那……是希望之峰學園嗎……?」……是啊。「哇啊太棒了!我也有才能了!我一直一直想要進那所學校!」小孩子興奮得蹦蹦跳跳,彷彿這一輩子了無遺憾似地開心又滿足。他用讚嘆的神情拉著日向的手前前後後看他,卻沒看見日向笑裡的無奈。「大哥哥要加油!啊、不對……其實就是我嘛……不過我很期待哦!」……我會的,你也是,不要因為看到未來的自己就鬆懈下來了哦。日向撐起一個笑去面對他。事到如今怎麼可能讓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預備學科,是混進人群裡也絕對認不出的那種最普通的人。日向伸手揉了揉那孩子的頭。雖然是很俗套的形容,但是他的笑容像花像太陽,而日向已經快要忘記如何才能夠那樣子笑了。

可是那個孩子突然間就不見了,連著他帶來的色彩一起離開。比清晨的薄霧消失得還要快,轉瞬便在日向的視野裡失了蹤影。呼喚的聲音還梗在喉頭,魚刺一樣嵌在喉道的肉裡不上不下,他垂下頭,心裡不明究底失落起來。

正當打算收回手時,衣料柔軟的觸感忽地出現,滑過日向的指尖,又一次硬生生逼得他抬起頭,驚愕地望向前方。

駝色的西裝褲管就立在眼前,距離不夠遠因此也只看得見下半身。日向像被刻意放慢了的影片一般,緩緩仰頭望去。那張和自己幾乎沒有差別的臉也正望著他,靜默無語。日向覺得他們之間遙遠得像是隔著一整個宇宙,卻又近得如此真實。

你是......我嗎?比自己不過稚嫩一點點的聲音充滿遲疑和驚訝地在這個空間響起,彷彿是繞了好幾個圈才傳進日向耳裡。從相差無幾的面容和聲音,日向推斷他應該是初中時的自己。見日向點點頭,對方才小心翼翼坐在他身邊,僵硬的紅色領帶和褐色西服跟著稍稍放鬆下來,眼睛仍警戒地打量著日向。喂,他說,我的確選擇了進入希望之峰學園的預備科就讀,所以你是從未來來的吧?日向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,兩人之間沉默得像是日向身上那套預備學科的黑西裝,即使過了一會日向仍只能含糊地說大概是吧。那個初中的自己隨即扯出一個微笑,笑裡頭滿滿的都是苦味。「那你後悔嗎?不,不如說......我後悔嗎?」

日向半晌沒有回答。他覺得他不能夠回答這個問題,不管他的答案是否定亦或肯定,那都太奇怪了。然而初中的他還在耐心地等待答案,眼神像是聖誕節前夕等待禮物的孩子。

......我不知道。日向抬起眼很認真地凝視他,那雙一模一樣的清茶色雙眼也回望過來。我不知道,但是我會努力不讓我們後悔。

聽見這句話初中的日向笑了,儘管他已經學會了那種無論如何都帶點苦澀的笑容,但此時這苦澀像茶葉的回甘。謝謝你。唔、還是該說......謝謝我?見初中的孩子被混亂的稱呼弄得有些困窘,日向不由自主笑出了聲。「不管哪個都一樣啦。」他們拳頭相碰,而較為年少的那人消失在那一瞬間。大抵是已經經歷了第二次,這次日向僅僅是平靜地看著對方消失。他十分滿足。

下一秒,日向轉過身去,發現不遠處站著另一個人。那人的模樣讓他一下子屏住呼吸,事實上他也感覺周遭的氧氣正被一點一點抽離。

那是個有著一頭及地黑色長髮、身穿與日向相同款式西裝的人。臉部的輪廓被長髮遮去大半,看不清他的面容,唯一能辨認出的只有那雙充滿戾氣卻又百無聊賴的血紅雙眼。此刻它們正無限地望著日向,望進他顫抖著的枯草色眼睛裡,看破他。

……無聊,那人說,你沒有必要恐懼,因為我們曾是同一個人。自對方身上傳來的威壓感推擠著日向,讓他忍不住後退。「你是、我……?和剛剛一樣?」「是,但也不是。說到底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意義。」那人向前走了一步,髮尾晃動著劃開空氣,他伸出食指直直指著日向胸前,毫無波瀾的語調在死白的空間裡震動。「此時只有我和你,是真實存在的。在未來也是。其他人,包括這一切的一切,不過是你無聊的想像。」日向的動搖被他盡收眼底,但他似乎毫不在意。更精確地說,日向覺得這個人什麼都不在乎。沒有什麼好失去,也沒有什麼好得到。正如同對方話裡重複出現的詞——無聊。整個世界在他眼前崩塌也無法改變他感到的無趣。明明正如對方所說,日向不需要感到害怕,他仍感到雙唇不受控制地打顫。喉嚨乾渴無比,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,日向把這個問題拋向對方。「你……究竟是誰……?」

那人像是一潭深沉的水,他開口的時候日向看見白色的空間出現漆黑的裂縫。

「——。」


日向創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,急促的吐息落在被子上。他抓緊自己胸口的布料,又躺了回去。他知道自己方才做了夢,現在要再去回想卻只能描繪出一些黑色和白色的殘影,和著一點紅。窗外旭日已經東昇,遠方的山巒濛濛地亮著。日向在床上又躺了一會才下定決心真正起床,他拿過掛在牆上的那套已經穿過無數次的預備學科制服,機械式換上之後拎起房間一角的書包。書桌上特別謹慎地擺著一個印有希望之峰學園校徽的牛皮紙袋,日向刻意撇過頭不去看,逕自走出房門。

那時候,天才剛完全亮起來。
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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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瞳又活著回來了!(沒人在乎好嗎

好吧其實完全沒把握有沒有人能看懂我在寫些什麼鬼,不過是一個學期沒辦法寫就一口氣大退步了,寫得很不順......orz

總之能看到這裡真是非常感謝。下次再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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